西湖旧影 - 中学时代 (2011-9-19)

有“学长”夸奖我文章有所长进,诚惶诚恐,来美国这么些年,中文退步了很多,在博客上打些字,实在是勉强自己至少保持些中文的能力,也记些比英文容易写的事,给人阅读是其次的,主要是给自己将来看的,所以平铺直叙也无妨,曝露自己也无碍,在芸芸众生里,我不过是一粒米,谁有闲心思理我?

何况我的写作能力本来就不怎么样的,中学的时候得到过一位语文老师的表扬,打印出来给全班作范本,但总共才一次(其他同学多的每周有登上去的),连参加文学社还不够格。就是那次表扬,我已经一直记着了,够了-我的同学们里一定没有人记得这陈年烂渣了。表扬我的老师叫袁业涵,是杭二中的特级教师。杭二中的好老师很多,尤其是语文老师,还有一位叫闻乾,后来是校长,他能把一篇“沁园春-雪”讲得出神入化,叫人佩服。

实际上,我最喜欢的课是历史、地理和政治,叫人跌破眼镜的是政治,没有人会相信我这个艺术家政治课会那么好,这三门课,我的高考分都在九十分以上(那时候,每门的总分都是一百分),后来,考研究生,我的政治还是高分,难怪有人要质疑我画画有没有才气了。要说数理化,我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,勉强及格吧,当然是杭二中的标准,如果碰上全市会考,也都是九十几分的。

有位姓黄的数学老师,有一次考试下来,他个别跟我说:你就是不老老实实去做基础的题目,倒是差点儿把那道难题解开了。我听了不觉得太难受,可是在班上讲评的时候,他点了我的名字,希望学生老老实实地去做基础的题目。黄老师这么说有他的教学目的,是为了警告类似的同学保证拿到基本分,但我从此就对数学知难而退了。
中学里最快乐的,是我三年的同桌就是我最喜欢的女生,非常亲近。有时候一起说话,勾得太紧,后面的同学忍不住丢一个纸团过来,说是“炸弹来了!”,我想大概没有人有我这样幸运的了。 

当然,我把精力主要放在画画上,在那个时候-八七年,我是唯一从省重点中学应届“侥幸”高分考进美的。好汉不提当年勇,但是在二中的六年,确实给我很多的益处,好像比其他画画的人多了一对翅膀一样。至于我画画有多少才气,至少当时进去的时候是全山石老师评的色彩和创作最高分,也算一种肯定。

Han Day